【病娇】为了逃离，我可能要死了
我是燕国的国师。
却被即位的新帝囚禁于寝宫之中肆意凌辱。
他要我成为他的笼中雀、掌中物。
我为自己卜了一卦——死局。
1.
新帝登基一月有余。
我已被他困在寝宫之中十五日。
他走后，伺候我的宫人替我梳洗。
整个房间弥漫着云雨初歇的暧昧气息，我的身上痕迹众多，这些宫人大气也不敢出。
我任由她们摆弄，如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，失去了神智，眼神中也没了昔日的光彩。
宫人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姑娘，陛下今日允您出去走走，奴婢扶您出去晒晒太阳吧。”
我看了眼窗外明媚的春光，不再觉得春日不可辜负，只觉得刺眼得很。
“不用，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宫人们拿我没办法，只好退守门外。
她们走后，我拖着破败的身体开始占卜。
老国师是我的师傅，他教我占卜，教我卦象，教我辅佐君王之道。
从我十七岁时，我的卦象便从未出过差错。
这一次，我给自己卜了一卦。
问我能否脱离新帝掌控，重获自由。
是死局。
亦是向死而生。
我看着卦象入神，竟没有察觉新帝燕凌云已进入宫殿。
不知哪里触怒了他，他忽然大手一挥，直接掀翻了桌子。
他用力捏紧了我的下巴，棕色的眼眸泛着偏执的疯狂:“又在算什么，嗯？还想着做回国师？”
“沈清妍，你已经是朕的人，这辈子，下辈子，生生世世你也别想离开我。”
2.
再次被燕凌云压在床帏之间凌虐，结束时我的嗓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。
我躺在床上麻木地回想，一年前的卦象是不是错了？我是不是不该选择辅佐燕凌云？
一年前，先帝重病，众皇子为夺皇位明争暗斗。
先帝十五个皇子，斗来斗去活下来的只有最没有希望坐上皇位的燕凌云。
为何说他最没有希望？
燕凌云是先皇后的嫡子，身份无比尊贵。按理说他最适合承继大统，可偏偏燕凌云暴虐无道，难以捉摸。
他还是皇子之时，就曾亲手斩杀宫内上上下下二十三名宫人，无一活口。
嗜杀成性，暴虐无道。
燕凌云登基一月，朝中便有三名大臣撞死在大殿的石柱之上。
他彻底成为了人人畏惧的暴君。
而我，秉承老国师的遗志，继承老国师的衣钵，为他算了一卦。
卦象显示，燕国将在他的统治下国力强盛，百年太平。
登基大典结束之后，新帝召我入宫。
第一次穿上国师的衣冠，我行走在皇城之中，如履薄冰。
直至见到坐在高堂之上，身穿龙袍的新帝，这种感觉更甚。
正皱眉之际，他不紧不慢地走下高台，语气似笑非笑，“不如小国师再帮朕算一卦。”
我态度恭敬:“陛下请讲。”
“算一算朕的姻缘。”
我掐指一算——独坐高堂，无儿无女。
我脸色大变，僵在原地。
新帝突然变了脸色，如猛兽盯准了猎物一般。
我不寒而栗，又怕如实告诉他会招来杀身之祸，只婉转地回复:“陛下良人难觅，但好事多磨，终能让陛下得偿所愿。”
我想他可是陛下，一国之君。他若是喜欢哪位女子，只要肯用心，总能够喜结良缘吧？
再者说，大燕世世代代的帝王哪位不是三宫六院。除非这新帝有隐疾，否则怎会落得无儿无女的结局？
这样一想，我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然燕凌云突然放声大笑，笑声中竟透着几分癫狂。
我一惊，身体不自觉的颤抖。
“都说国师算无遗漏，即日起，国师便留在朕的宫中。”
3.
我不知哪里招惹了新帝，从那时开始便被他囚禁在寝殿之中。
开始时，我还心存侥幸，能够从他手里逃出去。
我是国师，我是大燕的国师！
不是供燕凌云亵玩的妓子！
我想逃出去，收买了一名宫人，通过他向外传递消息。
也就是那一日，燕凌云逼着我亲眼目睹，那名宫人是如何被活生生地剥皮。
被我传递消息的官员，也在一旁观刑，生生被吓成了疯子！
燕凌云如毒蛇一般挟持着我，他在我耳边冷声说道:“妍儿，你还是学不会听话，不过没关系，朕有大把的时间一点一点折断你的反骨……”
我每次试图逃走，他就会将我身边伺候的宫人全部斩杀。
一次，一次……
我为庇佑大燕黎民而生，却害得无辜宫人因我惨死……
终于，我死心。
终于，我麻木的，臣服于他。
4.
今夜，燕凌云的动作十分粗暴。
我在中途疼昏了过去，等再醒来时直接对上了他深沉阴暗的眼睛。
他抬起我的下巴，力道极大，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，声音却怪异的温柔:
“群臣今日上书要朕选妃立后，你怎么看？”
我不想回答，他要娶谁就娶谁，与我何干？
不，还是有关系的。
至少他有了别的人就不会再折磨我了罢。
“妍儿怎么不说话？难道听说朕要选妃不高兴了？”
燕凌云的声音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。
我眨了眨眼睛，只说:“陛下登基已有两月，后宫空置，后位也不可空虚太久。诸位大人所言甚是，陛下应当尽早选妃立后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他捏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！
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疯狂！
在毫无防备之下，他猛然进入！
“好！好！那朕就如你所愿！”
我疼的眼泪不受控制，意识也渐渐模糊。
最后昏过去前，我闻到了血腥味，伴着他的冷言:“将她挪进摘星楼，无朕旨意，不许外出，亦不许旁人与她见面！”
5.
我被锁在摘星楼中，除去近身伺候的两名宫人，再见不到其他人，也包括燕凌云。
宫人个个以为我失了宠，替我伤春悲秋。
可我却长松一口气。
我不用再被燕凌云欺辱，不用日日提心吊胆有人因我而死，压在我身上的石头终于有了挪动的痕迹。
一连几日没人打扰，我在摘星楼里读书喝茶占卜解卦，除了不能出去，日子倒过得和国师府一般。
又过了几日，宫人送饭时听到一个消息并有意告知我:“姑娘，陛下选了右丞相的孙女为皇后，后日便是大婚和册封礼。”
闻言，我的内心毫无波澜。
我知宫人是想试探我对燕凌云有几分情意。
说实话，半分也无。
我受老国师教养之恩，一心只想为大燕、为大燕的千万百姓。
可燕凌云却将我困于皇宫之中，又因我斩杀几十名无辜的宫人……
对他，我只有憎恶。
我对宫人说:“陛下立后是好事，你们若想去观礼就去，左右他只限制了我一人的行动。”
大约在我脸上找不到一星半点的难过，宫人终于忐忑不安地离开。
也就在这一日，我又接到了燕凌云的口谕:“既然国师一心为国，那便请国师亲自为朕准备大婚的事宜。”
6.
接到口谕时我并不意外。
这皇宫之中上上下下都是燕凌云的人，我每日的言行举止恐怕他都一清二楚。
按照他说的，大婚的事宜必须由我亲力亲为，其他人一概不准帮忙。
不过还好礼部已经准备了许多，我也只需帮忙收尾即可。
熬了两夜，明日就是燕凌云大婚的日子。
我靠在墙上喘气，手心出了不少虚汗。
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，像是被掏空了内里，只剩下一副脆弱的躯壳。
门外有脚步声传来，我还未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了。
身体下意识的瑟缩。
我强忍着颤栗行跪拜礼。
只是还没跪下去，就被他掐住脖颈死死按在墙上。
“沈清妍！明日就是朕的大婚！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？”
他的双眸赤红，似乎已经崩溃，又或者到了发狂的边缘。
感受着呼吸一寸寸地剥离，我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在他手里也是解脱。
拜他所赐，我的身体疲惫、破败，提不起反抗的力气，眼皮越来越重。
直到昏过去的前一秒，掐住我脖颈的手骤然抽离。
恍惚间，我似乎看到了暴君慌乱无措的模样。
7.
我醒来时听到了热闹的丝竹声。
身边只有一名宫人，正偷偷地啜泣掉眼泪，见我醒了忙端来药碗:“姑娘，你跟陛下何必走到现在的地步？”
我不想说话，一张口就是钻心的疼。
闭上眼睛，耳边是丝竹声声。
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何不肯放过我。
帝后大婚，休沐三日。
第三天，我的摘星楼来了位不速之客。
皇后坐在上位，笑意浮于表面，静静地打量着我。
良久，她终于开口:“国师大人在这摘星楼住的可还好？”
还不等我回复，她自顾自的起身走到我跟前，视线落在我平坦的小腹，忽然笑了一声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孩子生下来就没名没分还真是可怜。”
孩子？！
我愣在了原地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……怀孕了？”
满满的不可置信。
皇后似乎也没想到我不知道，又笑了一声:“没人告诉你？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。”
我的心狠狠一沉，双手无意识地攥紧。
怀孕了…燕凌云下一步会把我怎么样？
彻底让我成为他的妃子，还是终生囚禁于摘星楼之中？
明明是初夏，却比深冬的风雪还要让人手脚冰凉。
皇后欣赏够了我的反应，才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:“昨日陛下答应我不再选妃，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国师大人是个聪明人，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吧？”
不过是从此待在摘星楼里，永不见燕凌云。
又或者一杯毒酒就此了断，从此不再饱受折磨……
8.
一眨眼又是一月。
怀孕后，我的身体越来越差。
我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一点点汲取我的生命，如果我好不起来，或许这个孩子也没了出生的希望。
我尽量逼自己多吃，但每吞咽一次，就呕吐一次。
人反而越来越瘦，越来越没有精神。
伺候我的宫人日日以泪洗面:“姑娘，太医说你这是心病啊，你…就算不为自己着想，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……”
我无力地倚靠在床边，耳鸣声越来越刺耳。
原来我没病吗？
那我怎么感觉快要死了。
也许是从被燕凌云抓回宫中，一次次看别人因我而死，想救人却无能为力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一条条无辜的生命中流逝……
从那时起，我便病入膏肓了。
我清醒的时间渐渐短了，每日昏睡超过十个时辰。
宫人日日劝我宽心，我也劝她:“何必把自己的前途葬送于一个将死之人身上，我的妆奁中还有些银子，你拿上去寻个门路走吧。”
回应我的只有宫人不断的哭声。
再次清醒时，我看到了燕凌云。
他坐在我的床边，眼眸泛红。
他想握我的手，触到枯瘦的手腕时，他的手指竟有些颤抖:“你……留在我身边，就这般活不下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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